“还有这兵防图!”宋幼清将桌上的卷轴拿起,粗粗扫了一眼,满是不悦,“画得如此详尽,生怕别人瞧见了不知道这是兵防图?”
谢常安眼眶熏红,他偏过头去,支吾其词,“这是晋王殿下画的。”
宋幼清一僵,话到嘴边都被她咽了回去,她尴尬地笑了笑,“是吗……那画得挺不错的,有山有水还有亭台楼阁,挺好,是该细致些……咦,这不是北域关的兵防图?”
谢常安忍着眼中的湿润,“将军眼神愈发不好使了,这不明摆着是北狄布局。”
宋幼清握着卷轴的手微微一颤,三年了,她终是等来了谢常安的一声“将军”。
宋幼清抬起头来,目光含灼,“许久不见啊,谢常安。”
这自然而然地相认并非如宋幼清想的那般声泪俱下,两人平静地坐在桌案旁,许久未说话。
终是由谢常安打破沉寂,“将军这些年过得可好?”
“饿不死,如今在晋王府也不愁吃不愁穿。”
“将军身子如何?”
“死不了,能跑能跳,还能顺带杀个李驿昀。”
谢常安欣慰地点了点头,“那便好,我这些年也挺好的,将军不必忧虑。”
“我知晓的,这些年你也成长了许多,让你一人常守边关,是我的不好,苦了你了。”
“这是我的职责,为了大梁,亦是为了大梁的百姓,不苦。”
宋幼清不再说什么,她站起身来,谢常安也跟着起身,“将军是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