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有半块,但李驿昀如今也无法完全调遣兵力,他那一脚换来半块兵符,也不亏。
“你当真想死!”李驿昀咬牙切齿,他站起身来,将细碎的布条扎在腰间。
头一回,他栽在一个女人身上,还是一个于一念之间他想要留在身边的女人。
他从未见过这般狠绝的女人,对他,对自己都恨得可以。
方才那一脚她分明是可以躲的,可她却任由他伤她,如此一来,她便可顺势倒地不起,引他前来,“好……好的很。”
“彼此彼此。”宋幼清粗喘着气,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李承珺怎么还不来?若是此时打起来,虽说两人都受了伤,刀又在她手,可男女悬殊,她很难撑下去。
宋幼清这一眼自是被李驿昀捕捉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失笑,“等谁呢,等着谢常安来救你?”
“来取虎符,我一人足矣。”
李驿昀冷笑,“今夜只要让我的人抓住一个军营之人,我便有理由参谢常安一本,刺杀当朝太子,别说他的将军之位,他的脑袋都保不住。”
宋幼清笑得愈发放肆,月色之下,她的笑染着几抹血腥之气,愈发妖冶。
这些都在她意料之中,所以她才让谢常安不要插手此事,全然当做不知。
“不管是谁,今夜都走不出这里。”李驿昀向着她走近几步,“你不疑惑为何我只安排了十人跟在我身侧?”
宋幼清笑意渐失,她紧紧握住刀柄。
“因为我将五百兵马都安排在那儿,还有一百弓箭手。”李驿昀狞笑,“你猜猜去了那条路的人身上中了几箭,又被砍了几刀,尸首又被丢在了何处?”
“李,驿,昀!”宋幼清怒吼着,手中的刀向着他心肺处毫不留情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