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清以为他在讽刺她,轻哼了一声,“不必,民女哪里敢劳烦晋——”
话音未落,宋幼清便觉着手中一空,身子也轻便了不少,再抬头时,李承珺已走到她身旁替她小心翼翼地解着发丝。
“莫动,缠得紧了可别喊疼。”李承珺将她头压了压。
宋幼清猝不及防,头便埋在了他胸膛之上,他身上的温热渡来,惹得她也隐隐发烫,可她亦不敢推开,只得祈祷着李承珺能快些将东西取下来。
与宋幼清的心焦相对的,便是李承珺正慢条斯理地解着缠丝,他指尖微挑,动作轻柔地不像话。
宋幼清生怕自己沉溺于这份静谧与柔情之中,她轻咳了两声,“晋王可知李驿昀那儿有何动静,虎符可还在宫中?”
李承珺眼眸微沉,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嘶——勾着了,疼!”宋幼清皱眉,当即就想将他推开。
李承珺神色淡淡,“都说了,让你莫动!”
“我没动!”
李承珺依旧是一贯温柔作风,可说出的话却比屋外的寒风更冷冽,“可你方才说话了,你一说话,我便会分心。”
话说不说的倒是无所谓,可话中之人他当真是不爱听。
“那你快些。”宋幼清撇了撇嘴,不再说话,这些杂烂的借口他竟也好意思说出口来。
宋幼清并未察觉自己已不自觉地使唤起他来。
李承珺却是乐在其中,见她这般理所应当,他反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