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依前段时间突然侍寝,在后宫里就更加有底气了,赵充仪也因此跟她结下了更深的梁子,两人这段时间在宫里可谓是势如水火。
沈定对林依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为别的,单纯是不想让林依和荣阳侯府拿他要册林怀织为太子妃这件事来烦他,所以才做出来的一点安抚的小手段,反正对他来说没什么损失,也没费什么劲。
但是赵充仪却因此感到委屈极了,沈定怜惜她那张脸,所以还是会抽出时间去平衡一下赵充仪的心理,免得她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
后宫三千佳丽也不是谁都能享受得起的,沈定每次面对这些嫔妃都只会觉得疲惫不堪,还是林祯在他身边的时候最舒坦,可惜林祯再也不会回来了。沈定这样遗憾地想道。
也不知道祯儿现在怎么样了,顺利跟贺延踏上回乡的旅程没有,走的时候,她有没有一点,哪怕一点点舍不得朕……
赵充仪这几日在林依哪里受了不少气,皇帝这几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没来她这边,好不容易今日过来了,她就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皇帝。凭什么林依那样的货色都能侍寝,她却不能?
可惜的是,皇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并没有将她风情万种的讨好放在眼里,让她有种对牛弹琴的挫败感。
“陛下,陛下……”
听到赵充仪不停地在喊他,沈定这才回过神来,不是那么真诚地抱歉一笑,问道:“怎么了?”
赵充仪噘着嘴抱怨道:“您都没有认真听臣妾说话,是不是人在臣妾这里,心却在别的地方?”
沈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怎么会呢,朕既然来了你这里,那自然全身心都在你这里的。”
沈定比赵充仪年长许多,经历的事情也比赵充仪多,加上他脸上做出来的深情极具欺骗性,赵充仪很容易就被他哄得团团转。
赵充仪红着脸邀请他道:“那陛下今日就留在臣妾宫里吧,臣妾看您的脸色,似乎最近都没睡好的样子,不如让臣妾来伺候您?”
没想到沈定却说道:“今日恐怕不行,朕傍晚约了礼部,要和礼部商议太子的婚事,等过段时间吧。”
这话倒是不假,按照时间,林祯在苏州遇难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回京城,他得在那之前尽快定下太子的婚期。不然林祯“一死”,太子和林怀织都得给她守孝,婚期只能往后推了。如果他早早就定下来婚期,就算中间插办林祯的“丧事”,太子的婚事也能如期进行。
早点解决太子的人生大事,他也能早一点安心。
但是真当礼部将拟好的圣旨和行程呈给他时,他却迟迟没有公开。他真的要这样做吗,在嚯嚯了林祯之后,又把魔爪伸向林怀织,林祯真的愿意看到这一切的发生吗,会不会因此怨恨一?他甚至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万一祯儿不满意他的安排,亲自跑回来跟他讨价还价呢?
所以他只是将圣旨和文书放在一边,不停地安慰自己时间还来得及,暗卫的消息总归会比官府的要更快传回来给他,那就再等等吧。
他能等,林依可等不了。她从收买来的眼线那里得知,礼部已经将拟好的圣旨送到皇帝那里了,就看皇帝哪天心情好,将圣旨送到镇国公府,林怀织当太子妃就要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荣阳侯府那边的杀手还迟迟没有送来消息,不知道事情办成没有,但应该也是这几日的事情。林依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得着手做准备了。
加上皇帝这几日又去了赵充仪那边,林依时刻忌惮着赵充仪,所以她得拿出杀手锏了,只要她这一招一出,管她什么赵充仪还是林祯,都得给她让道。
想到这里,她突然当着众多宫人的面,扶着额头做出晕眩的样子来,她的陪嫁侍女见状便焦急道:“娘娘晕倒了,快去太医署请魏太医!”
听说林淑妃晕倒了,魏太医马上提着药箱赶来给林淑妃把脉。把脉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询问了林淑妃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
“娘娘上一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
林依像是才想起来似的,迟疑着回答道:“好像是上个月初的事情了,你这样说本宫想起来了,本宫这个月月事一直没来,都已经逾期十多天了。太医,这可跟本宫今日突然晕眩有关?”
魏太医煞有介事地掐手算了算日子,这才惊疑不定地问林依:“那娘娘上一次侍寝是什么时候?”
林依如实回答道:“上个月底,彤史那边都有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