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度的突然去世,让文家元气大伤。
许多极待提携的后辈顿时失去人生方向。
渐渐有些人生出怨恨,传出流言,说是文夫人毒杀了丈夫。
文夫人是文公度的学生,两人之间的年岁相差甚大,文公度白发苍苍,文夫人还是半老徐娘。于是流言说文夫人嫌弃文公度年老,并与他人有染,遂毒杀亲夫。
姜玺带着张伯远赵贺上门拜访,便遇见几人骂骂咧咧从文家出来,口中十分不干净。
赵贺甚喜:“若真是文夫人干的,殿下便能摘清自己了。”
张伯远的年岁与文夫人相差不大,亦是出身太学,与文夫人有数面之缘。
他道:“文夫人少时便有才名,嫁人之后深居简出,相夫教子,岂会做出这等事?想来是他们回到族中,族人欺负他们是孤儿寡母,所以故意编些流言出来好霸占家产。”
姜玺道:“回头叫绍川知府来,让他管管这些人的嘴。”
张伯远叹道:“殿下,绍川知府臣亦认得,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知府怕也是难管。”
说话间,张伯远向门房递上拜帖。
赵贺小声嘀咕:“按说太子驾临,别说文家,整个绍川府都得出来迎接。”
“我算什么太子?你见守跪在百姓面前的太子吗?”姜玺自嘲,“再说文大人总是教导过我,学生来拜见师母,自然要有点礼数。”
姜玺是礼数周全了,门房拿着帖子进去半日,却是原物奉还。
“夫人吩咐,孝中不便见外客,贵人请回。”
“……”姜玺,“我只是来祭拜老师。”
赵贺心说这谁信啊?太子殿下亲自跑来绍川,难道只为上炷香?
张伯远低声劝道:“文夫人恐怕还不知道殿下在京城受鞭洗冤之事,还和旁人一样以为文公度乃是因殿下而死,所以不肯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