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如雷,奔流到近前。
“唐久安!”
“唐久安!”
“唐久安!”
有人连声大喊,一声比一声焦急。
唐久安一愣。
居然是姜玺。
唐久安探出头去,就看到姜玺骑着元宝,在他身边,是全副披挂的东宫率卫。
“殿下。”唐久安从矮墙后钻了出来,“您怎么来了?”
仿佛是失去了某种支撑,矮墙哗啦啦倒地。
姜玺看见她,翻身下马,大踏步走来,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
“……”正待说明详情的唐久安兜头被埋进他的怀中。
他身上穿的是锦衣,照例是柔软绫罗,而唐久安身上是冷硬的铠甲,更觉出他衣裳的柔软,以及身体的温热。
锦袍衣领上厚重的狐裘锋毛直立,唐久安的脸贴在上头,像是贴着一盆火。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看到元宝受伤了……”姜玺的声音是颤抖颤的,人也是,“我以为你……以为你……”
“臣无事。”
唐久安静静道。
这种安静和在杀机下的安静不同,她心里像是下了一场初雪,温柔洁净,并且还是在初雪天里就着火盆,因此还格外温暖。
而姜玺此时既像是温暖的巢穴,又像是冻伤的小兽。
她轻轻抱了抱他,“多谢殿下来救臣,元宝的伤是臣拉的。”
元宝在旁边嘶鸣扬蹄,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