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安掏出来给他。
姜玺看完,皱眉点评:“文如其人,花里胡哨。”
唐久安诚恳道:“说真的,徐哥哥不如殿下花哨。”
姜玺重重一哼。
唐久安:“殿下花哨得好看。”
“……”姜玺很想板着脸,但表情已然转怒为喜,只是哼哼了两声,道,“你是武将,老是这哥哥那哥哥地挂在嘴上,多不威武。不如叫徐兄,又稳重又体面。”
“殿下说得是,就是臣打小叫惯了,改口有点别扭。”
唐久安道,“反正臣就要走了,也叫不了几声,不威武就不威武吧。”
“……”姜玺低下头,没说话,只是将那奏折捏在手里,道,“这奏折你别上了,我来上。”
顿了顿,他道:“你好歹为官十载,别这么没眼色,明知道上来就要讨骂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干些。”
唐久安愣了一下才明白姜玺的意思。
明白之后,心里面暖流,酸酸热热的。
“殿下,臣想问您一件事。”
“唔,说。”
“臣的父亲是不是您派人揍的?”
前两日文惠娘上了一趟薛家。
口口声声求唐久安放过唐永年。
“你父亲已然上了年纪,再者当初也是你一心去北疆,你回京之后你父亲上门求你回家多少次,你难道都忘了吗?”
文惠娘哭得泪眼涟涟,“久安,就算你真的半点父女之情都不顾,就当他是不相识的陌生人吧,他一把老骨头,你怎么能下这样的死手!”
唐久安起初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秋猎还没有结束,唐永年便被送回了京中,被揍得鼻青脸肿,不敢出来见人,只能在家中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