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说着,叹了口气,“为着两国邦交,你只有忍下这一口气。如若你好好认罪,陛下应该会罚你离开京城,返回北疆。但这只是表面上。你为国认下污名,陛下必然有赏。明贬暗升,来日大有可为。”
周涛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他的话便几乎代表着皇帝的旨意。
唐久安想了想便接受了这个现实。
也罢,反正她正想回北疆。
只是她想不明白:“迦南公主为何要这么对我?把我弄走对她有什么好处?”
周涛看她一眼:“因为太子殿下喜欢你。”
唐久安愣了一下,旋即失笑:“将军误会了,殿下对我只有师生之谊,全无儿女之私。”
当然她还省掉了一个“叔嫂之情”。
周涛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
到了御帐,皇帝与阿度婆娑分宾主而坐,关月陪着阿度闻果坐在一旁,不住安慰。
阿度闻果拭泪道:“若是旁的镯子,我绝不会多提一句。但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万万不能有失,所以还请唐大人赐还。”
唐久安之前在阿度闻果的帐中,与阿度闻果喝茶聊天,阿度闻果语笑晏晏,犹在耳前。
这些人怎么就跟活在戏台似的?人人都能唱上一出。
皇帝喝问:“唐久安,你可知罪?”
唐久安在心里叹了口气,跪下,叩首:“臣知罪,臣不该——”
“她没有错,要知什么罪?!”
姜玺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唐久安回头,就见姜玺急步而来。
他还是之前那身装束,也还和之前一样,他大步而来的样子,又让唐久安生出一种他好像要一直冲向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