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年头到都花不了几十两。
这地方她绝对没有来过。
三年前姜玺的那笔账绝计不是她的!
“喜欢?”姜玺提起酒壶给唐久安满上,微笑,“那就多喝一点。”
点心瓜果陆续送来,样样都只得一点点,摆在盘子里,比宫宴还要精致。
一名女伎取出小小的银刀,开始剥橙子。
姜玺道:“放着,下去吧。”
女伎俯身叩头:“求贵人容奴在此侍侍奉,奴只待半炷香。”
唐久安这才发现这女伎肤白如雪,美貌异常,此时盈盈哀求,铁石人也要心软。
姜玺却偏偏比铁石人还要心硬一些:“下去。”
女伎含泪看了姜玺一眼,转而求唐久安:“贵客一看便不是寻常女子,奴家唤作芍药君,因有一客相逼,奴不愿俯就,又不好得罪,是以借以此避一避。”
唐久安觉得“芍药君”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略一思索:“啊,你是花魁。”
“花魁又如何?给我出去。”姜玺半点不假辞色,他不高兴这屋子里出现第三个人。
芍药君避客之事是实,但仅是她来此处的一半理由,另外一半,是整个牡丹楼的人都知道有人包下了这座小院长达三年之久,却从来没有踏足,今夜这位贵客中的贵客终于现身,芍药君身为花魁,怎能不来看个究竟?
她自幼在乐坊长大,阅人无数,第一时间便发觉姜玺显然是那种久居尊位之人,不好相与,倒是唐久安看上去疏朗旷达,是吃软不吃硬的,因此专攻唐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