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久安无聊时才会有的举动。
“老师,”姜玺打断唐永年的长篇大套,“该练箭了。”
此言甚合唐久安之意,两人一起走向设在官署前庭的箭靶。
姜玺问:“你爹说什么?”
“让臣在您面前多多美言,让您重用他。”
姜玺“哼”了一声。
唐久安引弓射箭,还是教姜玺那招偏羽箭。
箭术极佳的太子殿下还是掌握不了诀窍,唐久安亲自上手,悉心指点,扶正他握箭的手,并扳过他的肩,令肩膀与箭靶对齐。
“就这样,肩、眼、手三者合一,眼前箭前,只有箭靶,扣弦时偏左的弧度便能决定这支箭能拐出多大的弯。”
要说姜玺纯然是故意学不会,倒有些冤枉他。
他是真的不行。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无间,几近耳鬓厮磨,指尖又时时相触,怎么可能不走神?
今天更严重,才开过一点小荤,姜玺心跳如雷,眼前只有唐久安的唇一张一合,但声音却像是隔着水面,遥远而模糊。
至于说的是什么,他全然没听清。
满脑子都是她的唇色看起来像晨风中的木槿花瓣,那滋味尝上一口便永远也不会忘记。
饿了三年了才重新尝着一点儿肉味儿,姜玺用力咽了口口水,不让自己太失态。
“殿下?”
唐久安看耳根发红,额角见汗,“若是太热,可以歇息一下。”
换作从前她绝说不出这种话,因为在她的脑子里,练箭时,但凡没有晒成人干,就不应该放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