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从未告诉过旁人,但若不告诉老师,万一老师哪天又生出别的误会,我可就太惨了。”
姜玺慢慢地道,“庆丰五年三月七,关若飞说北里明月坊的歌舞极佳,要带我去开开眼,于是我便微服出宫,什么人也没带。”
唐久安听到这久违的“三月十七”便觉得不大妙。
更让她觉得不妙的,是姜玺的眼神。
一步步向她走近的姜玺,盯着她的样子,就像猎豹盯着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
唐久安不觉后退一步。
她退一步,姜玺便进一步。
“……没想到,半路遇上一人,将我劫至一处,与我颠鸾倒凤,春风一度,天明却沓无踪影。”
姜玺每个字都很低沉,一直望定唐久安,眸子里隐隐有什么在跃动。
这样的姜玺让唐久安无由生一股压力,一直退到后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殿下,你知道的,那不是臣。”
可别再把这笔账算她头上啊。
姜玺挑了挑眉毛,眸子里似有波光流转:“知道,自然不是你。”
他顿了顿,道:“我起用赵贺,便是为了找到这个人。这是我最大的秘密,而今除了赵贺,就只有老师你一个人知道了。”
唐久安这才明白,她颇为汗颜,立即道:“殿下放心,此事到臣为止,绝不会有第四个人。”
“老师办事,我自然放心。”姜玺凄然地长叹一口气,“只可惜我找了三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他抓起唐久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满脸忧伤,“老师,你摸摸看,只要一想到她,我便心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