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早说?!”徐笃之痛心道,“小时候问你在家如何,你都说还好,我和芳菲竟不知道你一直在文氏手下吃苦!”
“……”一个两个的都在为这些个小事生气,唐久安不是很能理解。
徐笃之向姜玺行礼:“文氏每日傍晚会为贱内请脉,臣先告退。”
姜玺点头准了,徐笃之退出雅间下楼,走得太急,险些摔了一跤。
徐笃之原不是这么急脾气的人,唐久安有点奇怪。
姜玺冷声道:“医者有仁心方能有仁术,像文氏那样藏奸之人,谁知道会不会好好给人治?他挂念娇妻,自然心急。”
又道:“唐久安,你脑子怎么长的?真的是不知道好歹吗?别人对你不好你看不出来?跟朋友在一处难道不聊自己的难处吗?都聊什么?樱桃?枇杷?”
唐久安只见他嘶嘶往外喷火气,等他喷完才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是的。”
姜玺给她气死。
气完又有点心疼。
他在皇帝处受了气,遭了罪,还有母妃和外祖母温柔呵护,还有关若飞可以一起抱怨。
但唐久安,好像什么也没有。
京城虽大,十三岁的小姑娘却无处可去,无人可诉,最后远走北疆。
“为什么我不能早点认识你?”姜玺咬牙道,“我若早点认识你,谁也休想欺负你。”
唐久安道:“已经很早了。”
他十三,她十五,早在八年前他们就遇见过了。
姜玺觉得还不够:“得在你出生就遇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