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朝律法倒还熟。”皇帝点点头, “可她临了为升官而悔口,有负你所托,失信于人, 有损官声,应再降一阶。”
唐久安:“……”
那她就是白折腾呗?
姜玺道:“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此亦系人之常情。”
皇帝:“你不怪她?”
姜玺:“不怪。”
“那好。”皇帝道, “传旨吏部,给唐久安擢品一阶,罚傣半年,免除东宫教习之职,即日起回北疆听令。”
唐久安跪下:“陛下能否延后几日?马上便到中元节,臣想祭完先人再走。”
姜玺立即道:“唐将军为戍边,算来已经三年未祭先人了。”
皇帝准许。
唐久安退下。
姜玺也要跟着走, 皇帝道:“你留下。”
“不留。”
姜玺扔下两个字,拉起唐久安就走。
御书房里堆着冰盆, 甚是凉爽,一出来便觉得屋外像是火盆。
偏偏姜玺还走得飞快,远远离开御书房才松手。
“你为什么要跟我父皇说那些?”姜玺紧盯着唐久安,问。
“唉,别提了,早知道就不说了。”
吧啦吧啦,一顿把五品下说成了六品上。
这年头升个阶得多难啊!
还得罚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