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玺直接来到御书房外,走得太快了,脑仁扑扑疼。
门外内侍看到他,赶忙迎上来。
姜玺把人打发走,走到房门前。
房门半掩,里面的声音清晰可闻,只听皇帝问:“回北疆?”
“是。”
半掩的视角刚好可以看见唐久安跪在地上的半边背影,背脊挺拔,声音清朗稳定,“殿下的箭术与臣不相伯仲,其实不需要臣的教导。臣留在东宫已无用处,不如回北疆。”
“唐卿,东宫换过数十位教习,唯有你留得最久,也唯有你教会了太子箭术。”
皇帝起身,亲身扶起唐久安,“再加上昨夜你有救驾之功,朕要好好嘉奖于你。”
外头的太阳明晃晃的,姜玺挨在门槛边坐下,不知道自己来干嘛的。
现在是最好的结果。
他如愿以偿不用再受罪练箭,唐久安也如愿以偿可以升官。
皆大欢喜。
但是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空落落的,有点迷茫,仿佛充满了雾气。
“陛下不知道殿下会箭术吗?”唐久安问,“臣确实教过殿下一点儿,但殿下的箭术乃是自己辛苦练出来了,臣不敢居功。”
“朕自然知道。”
皇帝的语气微有一丝感慨。
那孩子旷那么多课,只知道练箭。
箭术是很好的,小小年纪就可以一箭洞穿箭靶,太学射术老师皆赞不绝口。
可他是储君,不是将领。
他要治理天下,而非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