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清远郡主瞠目结舌,“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无耻之人?!”
郡主的女伴们纷纷跟着指责。
唐久安不是很理解这些贵女为什么聊得好好的突然就开始骂人。
但她也晓得这里的人估计个个都比她身份尊贵,她也不好还嘴,便只能听着。
贵女们七嘴八舌的一起骂,也听不出骂的是什么。
唐久安单听着也无聊,便摸起一串葡萄开始吃。
贵女们见状,骂得更狠了。
旁边几案边有人开口道:“天气如此炎热,诸位难免火气大,不如喝些冰饮子歇歇嘴,免得口渴。”
说话的是一名年轻妇人,梳螺髻,系着珍珠发带,鹅脸蛋,未语先笑,落落大方。
她穿的是官袍,七品竹青,整个人透逸如竹。
“小小七品也敢多管闲事,睁大眼睛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清远郡主冷冷瞥了她一眼,便接着斥骂唐久安,要宫人赶唐久安离席。
那七品官员接着笑道:“下官自然不敢扰郡主雅兴,只是文夫人与文姑娘体弱,禁不得吵闹。既如此,下官便与夫人小姐换一处坐吧。”
与她共席的是一对母女,母亲看上去年岁应该不算太大,但神情间颇为憔悴苍老,身上穿着霞帔,乃是有品阶的命妇。
女儿衣饰简素,发间唯簪着一点珠玉绢花而已,不过因为来贺寿,所以衣裳颜色选的是梅子红,越发显得肌肤苍白如雪。
母女俩面貌十分相近,都透着一丝冷淡的恹恹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