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若飞瞧他喝完犹面不改色,竟是没品出味来。
……孩子气傻了。
关若飞想了想:“依我说,殿下也不用恼,三殿下常年在兵部藏书楼,一年到头都难得出来,咱们把唐久安赶出京城,他也未必知道。朋友归朋友,你还是他兄弟呢——”
“什么话?”姜玺怒视他,“我怎么能骗三哥?你忘了小时候三哥怎么待我们的了?”
在关山荣升为北疆大都护之前,关月在宫里并没有多受宠,姜玺也只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个,因为母族没有靠山,时常受人欺负。
那时候姜珏还是太子,只比他们大三四岁,却已经是端方如玉,每每遇见,都会出手惩戒欺负他们的。
“那怎么办?”关若飞问,“你愿意一直跟着她练箭?”
姜玺冷声:“那不如让我去死。”
关若飞:“死的时候约上我,一起。”
室内寂静,两人相顾无言。
忽然,姜玺的眸光微微闲了一下,摸着下巴:“不能来硬的,我们可以来软的?”
“怎样?”
“让她自己想走。”
关若飞:“……这好像有点难。”
“来,好好想想,她有什么弱点。”
姜玺说完,整张脸皱了起来,“你这什么茶水,这么苦?”
关若飞:“……”
好吧,孩子缓过来了。
姜玺回宫的时候,就看到唐久安坐在树下,脸上盖着一片芭蕉叶,夏日长风浩荡,吹得芭蕉簌簌而动。
皇宫乃世间最尊贵之地,每个人到此无不端庄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