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安,“殿下是不是喝酒了?”
离得这样近,她闻见淡淡的酒气,似乎可以解释这场闹剧。
之前在小楼之上,为了庆祝揍人成功,姜玺确实和关若飞小饮过两杯。
但无论醉不醉,他绝不会忘了这手感。
他看着唐久安认真且茫然的脸,愈想愈悲愤,连连冷笑:“好啊唐久安,原来你是这种人,敢做不敢当是吧?从来没有去过牡丹楼?亏你说得出口!”
唐久安不想跟一个醉鬼掰扯,试了试想掀翻姜玺,反被姜玺扣住了双手,压在头顶,力道之大,她一时竟难以反抗。
姜玺俯身看着她,眼眶泛红,眼底的神情唐久安看不懂,像是爱极了,又像是恨极了,咬牙切齿:“你这个没良心的……”
“少都护!”唐久安扯着嗓子喊。
寂然无声,关若飞不知跑多远了。
唐久安:“来人呐救命啊!”
依然无人应答。
“来人呐非礼啊!”
这完全是信口开河随便胡扯了。
但这时候来人了。
来的还不少。
以唐久安被压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视角,先是瞧见了一幅幅春水般柔软的绸缎裙裾,有绛色的,梅子红的,浅碧色。
皆是满地绣花,富丽堂皇,令人眼花缭绕。
视角再往上,看见大片仆从侍女,簇拥着三个人。
老年的是关老夫人,中年的是关月关贵妃,最年轻的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生得甜净俏丽。
她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一手扶着关老夫人,一手指着室内两人,用生怕别人听不见的音量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