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七百三十二天。”
“什、什么?”
“我与宫正一共分别了七百三十二天,”他松开她,鼻尖相抵,“宫正可有想我?”
沐雨慕震惊于他精准记得两人分开的日子,唇舌重新被夺,她反抗挣扎的力度都变轻了。
而后猛然惊醒,她还记得两人分别的原因,她艰难道:“别、你冷静下,怎么出去一趟,像变了个人?”
鸦羽睫毛蹭在她眼眉上,他眸中一片晦涩,“宫正也应听说过我家中的事情,这次巡矿,我回了趟洛阳。”
“我本是抱着艰难追查线索,恐而绝望的心去的,却没想到……”
“在那里,看见了乡亲父老为我父立得碑、雕得像。”
“他人虽被陷害致死,可他为百姓所做的一切,均被记录在碑上,甚至有人替我祭拜他,宫正你懂那种感觉吗?”
“原本对我怕到不敢说话的乡亲们,当得知我乃父亲之子,获罪牵连成为宦官,一个个对我关怀备至,用最直白的语言,极尽宽慰。”
那一刻,他那颗冰冻万里的心,重新跳动了起来。
他搂紧沐雨慕,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我,自家中获罪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所以,宫正,我对你那些卑劣到见不得人的心思,也是第一次按捺不住地浮现出来。
“宫正,你当初怕牵连我,可如今不用怕了,我已是厂公,该轮到她们怕我了……便别推开我了……”
沐雨慕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与他静静相拥,而后便察觉他抱着她,似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