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司药。”
待凌凤宴带着一身寒凉赶回来时,安米洛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在慕慕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了!?”
鱼浩捂住安米洛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了,凌凤宴是跟着陛下出去的,他也是没有法子。
尹钰看了鱼浩一眼,示意他带安米洛出去,这才同凌凤宴道:“慕慕被刁贵妃打了板子,伤势破重,今晚你留在这照顾她,我去别的女史那挤挤。”
“对了,凌秉笔,注意一下别让她发烧了。”
凌凤宴瞳孔到现在还是紧缩的,愣愣看着趴在床榻上,面白如纸的沐雨慕,久没有动弹,连尹钰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为了防止伤口恶化,沐雨慕几乎整个后背都裸露在外,能透过上面缠绕的染血布条,知道她伤得多重。
他坐在床榻边,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有伤,是太过痛苦狠狠扒在地面上弄出的伤口,其中中指的指甲从尖端裂到最下面。
上面被殷司药清洁干净,抹了药,他小心地将之拢在手心中,弯下了自己的脊骨,额头抵在手背之上。
轻声唤她,“司正?”
屋里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烛火在摇曳。
夜里,她升起高热,他一遍遍用酒液为她擦拭过每一寸肌肤,没有任何旖旎念头,有的只有后悔。
他同别的秉笔换了班,几乎日夜都留守在沐雨慕身边。
但她一直都没有清醒。
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他低声呢喃,“司正,醒醒,大家都等着你清醒,你护着的那些小女史,为了你还在静坐,再这样下去,只怕事情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