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纹因酒液浸泡而突显,黑黢黢的像一团丑陋的虫子。
这个位置,这个痕迹,诡异的同梦中马面上的酒痕相重叠。
沐雨慕皱眉,拿出汗巾仔细擦拭那里酒渍,然而酒液已经渗透,根本擦不净,不过却不再像刚才般湿漉漉。
擦到要比梦中干许多的沐雨慕,这才满意点点头,她睨了地上还在求饶的宫女一眼。
叠着汗巾说道:“劝你不要再有什么别的心思,若有人问起,大可推脱是我自己逃掉的,你已经完成任务将我领来了。”
被戳中心事的宫女连连点头,“多谢典正。”
沐雨慕没再理她,饶过她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谢她?
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待今日事了,她定要将这个宫女抓回宫正司!
与此同时,那个宫女从地上起身,哪里还有刚刚求饶时的慌乱,她快步上前,将酒壶酒杯等物收好,又将地面上的酒渍擦拭干净。
最后,掀开纱幔,屏住呼吸将其后的冲天耳金片三足炉中的香熄灭,同酒杯等物放在一起,合上了丝毫看不出问题的房间,匆匆离去。
乐音不停,沐雨慕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有一种事情终于发生的踏实感,再不用悬着一颗心担心是哪日发生的事情,再不用处处小心吃食。
再不用,念着在贤妃娘娘那里,三次拒绝机会用完,而拐弯抹角让娘娘多注意她的动向。
如今她未喝酒,想来可以避过梦中发生的事情了。
至少,哪怕真的躲不过去,她也有了反抗能力,而不是昏迷着任人宰割。
她伸手摸到了头上插的蚱蜢金簪,金簪锋利,足以刺穿一个人的喉咙,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