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又如何,对的又如何,对错本没标准不是吗?为什么要为了虚无缥缈的君子之道放弃自己的生命,难道只有去死,方才叫君子,才有气节吗?”
凌凤宴情不自禁勾了勾唇,为有人能赞同他,而觉得没那么孤独,“女史说的是。”
沐雨慕点头,与他说了说话,没有了刚刚的拘谨,她一直站在门口,只觉凉风在背后阵阵袭来,人都有些冷了。
便将手从袖中伸出感受了一下说道:“你这屋里也太冷了些,惜薪司没给你发炭吗?”
人本就病着,屋里还这般寒凉,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身子。
便道:“我那里还有银炭,稍后叫人给你送来。”
凌凤宴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回道:“谢女史。”
惜薪司早就将碳送了过来,是他不愿屋中过热,方才没烧,刚听到沐雨慕的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便被沐雨慕误会了。
终究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太过别扭,沐雨慕道:“不必客气,既然你醒了,那我便先走了,宫正司那里还积压了不少工作,你记得吃药。”
“好。”凌凤宴目送着沐雨慕离去,这才起身批上衣裳打开食盒,吃了今日第一顿饱饭。
用过药后,他想着沐雨慕的话,主动在屋中加了个炭盆,温度上升,连指尖都有了暖意。
没过多一会儿,便有太监来送银炭,“凌秉笔,沐典正让我们给您送些银炭过来,您看给您放哪?”
凌凤宴一愣,“典正?”
“是啊,沐女史升了典正了。”
他表情倏而一变,“原来女史已经升典正了,今日是我多嘴了。”
“凌秉笔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