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慕将人从雪地里带出来,也不想他就此病倒,便想着下了值去看望他,正好也可以躲一躲突然对她热情起来的宫正司女官们。
她专门管安米洛要了薏米粥,并能放得住,可以自己烤一烤的吃食给他备着。
除此之外,另向司药购买了药。
后宫中,女官与宫女,可以请尚食局下的司药司看病,而太监只能请太医来看病,但太医却一般不会给他们认为的低贱太监看。
因而他们生了病,要么出高价的钱买药,要么自己扛。
沐雨慕索性将药给他配了,轻轻扣了三下门,没有人应,伸手推了推,门没锁。
“凌凤宴?”
怕他昏厥在屋内,情急之下,她直接将门推开了。
此时凌凤宴刚从床榻上坐起,因昨夜起热,有太监为他擦拭身子,所以衣衫不整。
有些昏沉的头并没有分辨出沐雨慕的声音,正要应声稍等,门就被打开了,顿时锋利的目光刺去,刺得人肌肤生疼。
沐雨慕顿住,寒气往屋内涌去,形成大片的白雾,白雾中,脱了斗篷,不着斗牛服的凌凤宴看着更瘦了,堪称形销骨立。
黑发披散在半个肩头,暴露在空气中的腰腹却并没有凹陷下去,反而结实有力,她甚至能顺着腰间和里衣的空隙,窥探到后面的伤痕。
只露出一短节,丑陋地横贯在那。
然后不可避免的,目光又在他半暴露的胸膛和腰腹上掠过,黑发的阻挡几近余无。
距离不近,但沐雨慕总觉得自己仿佛都看见了,肌肤上被寒流侵袭,而泛起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