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车帘,俞文姝目光落在那小篮子里的枇杷上,枇杷眼见着尚未熟透,或许有些酸意,她莹润的指尖捏起一颗,撕下薄薄的表皮。
枇杷入口,果然如她想的一样酸,可酸味里带着淡淡的甜味。
老夫人看着一篮子枇杷,好笑的看了眼面无表情转动串珠的大孙子,“阿肃你这是想酸掉祖母的牙吗?”
沈肃抬头,见祖母拿着枇杷打趣,蹙眉道:“很酸?”
老夫人笑了,亲自剥开一颗递给他,“你尝尝。”
枇杷入口便是酸,饶是如沈肃这般没什么表情的,都忍不住拧了下眉。他看着咬了一口再也吃不下的枇杷,想着方才俞文姝摘枇杷时那眼睛晶亮的样子,一时不知什么心情。
老夫人道:“这颗枇杷树是法华寺多年的老树,不过果子又酸又涩,即便是熟透了也不好吃,往年都是被那鸟儿嘬了,今年却被你摘了。”
沈肃:……
俞文姝一路小口吃着枇杷一边撩开车帘看风景,丹露便是瞧上一眼都觉得牙齿酸得发软,她家姑娘自小便爱吃酸的,那入不了口的东西,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马车快要入城,路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俞文姝便放下车帘不再往外看,她刚闭上眼,却听得车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
丹露惊慌地看向俞文姝,俞文姝也被吓了一跳,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叫骂。
叫骂声听不清楚是在骂什么,但她耳尖听见了沈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