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红了漠北天际,大巫死在商陆手中,带着他未尽的大计咽了气。
“那老东西虽神神叨叨的,但也有点本事,”游川左手指间夹着根竹签,不甚熟练地转动着,“他没想杀沈裕——至少那时还没这样想。”
说着站起身,挑开沈裕的衣袖,以竹签精准挑了缠在沈裕晚上的那条赤红色的虫,浸泡在一旁的烈酒之中。
“所以他留下的法子,倒也能用。”游川如法炮制,将另一条也浸在酒中,“不出意外的话,没什么问题。”
容锦就没听过哪个大夫能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一时无言以对,只好看向沈裕。
沈裕倚在那里,虚弱且狼狈,仿佛抬根手指都费劲,也不知过多久才能缓过来。
游川揉着手腕,忽而问:“我能见繁音了吗?”
“可。”
沈裕话音刚落,游川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门口。
容锦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注意力歪了下:“谁是繁音?”
“他的心上人。”
游川这个人来去如风,居无定所,就算以沈裕的手段,想要抓住他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唯一能牵绊他的,是有先天不足之症的繁音。
繁音自小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年纪渐长并无半点好转,说是性命全靠诸多名贵药物吊着也不为过。
游川昔日为秦氏办事,便是为此。
“他从前伤你,我令他还了,”沈裕抚过她颈侧,指尖微微颤抖,“你若还是不高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