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上一面,”沈裕学着傍晚时容绮的样子,捏着她衣袖一角,半真半假道,“你那妹妹比我重要也就罢了,难道在你心中,阿云也在我前头?”
容锦只得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他:“我可没这么说过。”
方才所有注意力都被阿云吸引,直到此时,她才注意到,沈裕身上穿的竟还是那件官服。
按理说,他回府之后头一件事就是换家常穿的衣裳才对。
容锦与他对视了眼,明白过来,只觉脸颊微热。
“你既喜欢我这般打扮,怎么不提?”
沈裕冰凉的手从袖角挪到她腕上,如抽枝的藤萝,蜿蜒攀附,微微上挑的语调在这夜色之中愈发显得暧昧。
细细的痒从肌肤相贴之处,一直到心上。
容锦晃了晃神,隔着衣袖按住他愈发不安分的手,轻声道:“我身边没药。”
算是缘由,亦是托词,毕竟第二日要人配一副药,及时服下就是。
可她就是不想再为此喝药。
“我明白,”沈裕细碎的吻落在她唇角,沿着脖颈往下,清冷的声音染了□□,“我只帮你……”
如何帮她?
在小瀛洲时,容锦就已经体会过了。
只是那时她饮了酒、中了药,神智算不上十分清醒,将错就错的沉沦也有可归咎之处。
可眼下清醒得很,五感更为敏锐,也更为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