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时雨撑着额,意有所指道,“不知那位与你是什么关系,能否叫我沾上三分光?”
容锦听这些话听多了,知他在开玩笑,也没往心上去,自顾自地添了杯酒:“那怕是不成。他是他,你是你,岂能混为一谈?”
时雨似是好奇,追问道:“那他是怎样一个人?”
“他……”容锦拖长了声音,直到又一杯酒慢慢喝完,依旧没能想好该怎么形容沈裕。
是非功过如何,原就难以下定论,何况是沈裕这样的人?
时雨一哂:“是我不该提这些,倒扫了你的兴。”
“无妨,我并没有这样想。”容锦余光瞥见时雨的手按在心口,关切道,“可是有何不适?”
时雨漫不经心:“许是喝多了酒,有些烧心。”
“这时辰,想要醒酒汤怕是多有不便……”
园中各处的门都已经落锁,他们毕竟不是正经客人,没有为这点事惊动旁人,大张旗鼓折腾的道理。
容锦凝神想了会儿,取了一方帕子过来:“手给我。”
时雨不明所以,却没犹豫,伸出手。
容锦将那一方轻薄的锦帕覆在他手上,而后隔着帕子,一寸寸按过,似是在找寻什么:“我有个医术极好的姐姐,她曾提过,说虎口和指上有两处穴道,按压能起到缓解酒劲的效用……”
颜青漪教授容绮时,她在一旁帮着晾晒草药,记了个大概。
两人之间身形差得多,她的手掌也要小上一圈,软绵绵的,没多大力气。隔着一层帕子原是想着避嫌,实际却适得其反,反而勾起一阵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