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抗拒之意显而易见,与沈衡的好言好语相较而言,算得上是不留情面。
没等沈衡再劝,她又下了逐客令:“若是没别的事情,沈公子还是请回吧。”
见谢秋桐打定了主意,此路不通,沈衡也没纠缠不休,只是离开前诚恳留了句:“夫人心中因当年旧事不平,是理所当然,只是此事应与不应,衡以为还是要问陈兄自己的意思才好。”
吕琳琅见此,横了谢秋桐一眼,但此时并没功夫多言,随即也带着侍女出了门。
这一行人离开后,谢秋桐倚回了柜台边。
她缓缓地舒了口气,将那小匣子推到容锦面前,苦笑道:“见笑了。”
当年的纠葛容锦不得而知,也不便多言,不料谢秋桐竟又忽而问了句:“你认得那位沈巡按?”
容锦半是诧异半是茫然,她方才与沈衡一个字都没讲,只是如局外人一般看了全程。
谢秋桐饮了口茶,为她解惑:“他进门后最先看向你,有些意外,后来却又刻意回避……那不是对待素不相识的人该有的态度。”
她在宫中多年,最擅察言观色,看出这点微妙并不难。
“是认得,但算不上熟识。”容锦咬了咬唇,回过味来后,又连忙解释道,“我并不知道他今日会来此处,更不知其中的纠葛,只是凑巧……”
容锦虽是头回见这位谢掌柜,但心生好感,怕她误会了自己是有意为之,借着春夫人为由来攀旧情,实则另有打算。
“放心,我明白。”谢秋桐见她着急解释,不由得笑了声,“更何况,你与这位沈巡按熟识也无妨。”
容锦愣了下,听出她话中调侃的意味后,险些红了脸。
谢秋桐舔了舔齿尖,正经道:“令我耿耿于怀的,从来就不是这位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