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耸了耸肩，放大了地图：“休斯身上的追踪器失去信号了，最后有信号的地方是纽约的一处下水道，你知道的，他不会主动挑出来扔掉。”

顿了顿，他补充道：“就算被蹭掉了，这个地方也不应该没信号才对。”

蝙蝠侠出品的追踪器没那么容易被破坏，起码泡水泡上几天是不会坏的。

莫尔当然知道失去信号的原因，他的目的就只是去这个位置看一看，有没有可能找到那个传送门。

当然，人都在冥界了怎么可能还有信号……冥界真的不考虑装个网络什么的吗？

……

就在莫尔思考怎么找到传送门，亲自拷问康斯坦丁的时候，“休斯”也没有闲着——这里也是莫尔，休斯本人睡的很香，一副“没事别叫我，有事别找我”的与世无争模样，对信仰“睡教”这件事非常专注、虔诚。

书接上回，康斯坦丁说自己是爱德华·肯威，那莫尔可不能真当他是。

爱德华·肯威是一个好船长，十分珍爱自己的小辫子，和康斯坦丁只有脸像，其他对方可不一样。

0元购了卡戎商店的年轻人和卡戎还没有回来，休斯注视着说出自己是“爱德华·肯威”还一脸真诚的人，一时无言。

如果再不说点什么，那主动权可就全在康斯坦丁那里了。

休斯上下仔细打量了康斯坦丁一番，表现出听说过这个名字的模样，用略带疑惑的口吻问：“我记得肯威先生的头发没有这么短，而且也没这么瘦弱。”

康斯坦丁的生活习惯并不健康，而且非常倒霉，在各路仇敌的骚扰下还经常受伤，所以看起来偏瘦弱也是正常的。

“休斯，一个猎魔人。”一句话毕，休斯接着自我介绍了句，同时走向紧闭的门，那扇门没有为他们打开，他也没有贸然动手，“你最好说实话，我不想不明不白地卷进危险中，也不想多管闲事。”

康斯坦丁叹了一口气，双手插进兜里，不知是因为对方的警告让他情不自禁把手放在武器上，还是单纯的说话习惯：“好吧，你叫我约翰就好，一个驱魔人，刚才说的爱德华勉勉强强算是我的兄弟。”

爱德华不会高兴的……算了，至少康斯坦丁说了一部分实话。

同是金发碧眼的驱魔人和肯威船长站在一起的时候，还真就一眼看去和亲兄弟差不多，他们的相像程度不亚于夏洛克·福尔摩斯和史蒂芬·斯特兰奇。

也许是深知自己的名字在魔法侧群体中是有多如雷贯耳，康斯坦丁也不知道作为“猎魔人”的休斯有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担心说出实话后对方就不愿意帮助自己支付报酬——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总是把人往坏的地方想，总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欺诈与谎言融于他的骨血，就连自己也会被自我欺骗。

根据一路上休斯波澜不惊的表情来看，康斯坦丁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名字，但是确认了对方没有见过自己，于是自然而然地提起两人的处境：“刚才的摆渡人我已经给你介绍过了，我们两个贸然闯入冥界、还坐了一程他的船，就必须交‘车票钱’，你懂得，一袋金币。”

“大概几百就够了，多了的话他会给你额外的报酬……但是也不要过于期待，有时候在他们眼里的好东西，交到我们手里头那就有可能变成诅咒了。

“我们语言不通，如果你能帮这个忙那就太好了……当然，如果真的出现给多了的情况，你又解决不了那些魔鬼的‘赠礼’，我也可以帮你保管，你随时可以找我要回去。”

康斯坦丁肉眼可见的犹豫了几秒，接着说：“我们会没事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