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笑着朝着身后佝偻的老者伸出了手,后者年老的面皮抖了抖,扯出了一个有些阴森的笑,“合作愉快,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不过是废弃的棋子,对于间桐脏砚来说,在达到根源之前,这些东西不过是消耗品,是可以无数次被舍弃的东西。
执念已经腐蚀掉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良心,血缘在他眼里远不及一个有价值的魔术师重要。
太宰和鹤丸赶到的时候,咒灵散发的气息已经严重到不需要特地去感应的程度。这是一个特级的胚胎,形成的原因暂且不知道,如果已经有了活动意识,那么他们避免不了一场苦战。
这个世界已经逐渐开始拥有有自我意识的咒灵的,用不了多久这些东西就会察觉到这个世界有多么的适合他们生存,并且在创建一个属于咒灵的乐园上达成一致。
不论人类方的补救措施是什么,他们已经落后了太多,并且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兼容咒术师的存在。
神秘侧由魔术师一家独大,暂且不知道他们清理的手段是什么,但看起来很多魔术师对于普通人的死活并不是很上心。
对于他们来说,根源和圣杯才是第一追求,只有这些东西在破坏了隐秘和争夺圣杯的公平,他们才开始插手此事。
鹤丸抽出的刀被太宰压了回去,后者只是摇了摇头,并示意鹤丸留下来。
对于太宰来说,间桐宅也快成为模糊而遥远的记忆了,他对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并没有太多好感,这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怪物能否被称为人类都是一个问题。
佝偻的老者缓缓从阴影走了出来,太宰不避讳地站在了院子的正中央,平淡地看着迎面而来的虫使。
对于他来说,一切非物理的攻击都是可以被抹消的,而向来谨慎且苟的间桐脏砚当然也不会贸然拉近距离。
悉悉索索的爬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四周都布满了对方的虫子,只要太宰出手,间桐脏砚可以保证第一时间让这些玩意攻过来。
“这位,……不知名的客人,不知深夜造访间桐家是为何呢?”间桐脏砚扯了扯苍老的脸皮,尽可能地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来。太宰也对着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虫子露出了一个欺骗性的微笑。
“只是来和老朋友问安罢了。”
是这么说了,但间桐脏砚对于羂索的过去几乎是一无所知,他只清楚男人有着跟他们近乎一致的追求,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
他记得太宰治的脸,毕竟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见过,那个时候的太宰治,或者说caster,是作为间桐樱的英灵存在的。
但对方并没有陪伴间桐樱走完整个圣杯战争,甚至可以说,caster是导致间桐樱跌入更深的谷底的罪魁祸首。
间桐脏砚笑了笑,他掀起了眼皮,打量着太宰治。干枯的手指催动着虫子们将其团团围住,“虚假的说辞就不比了,caster……你如何得到□□的事我已经不感兴趣了,这一次,你不该插手我们的蛋糕了。”
密密麻麻的虫子从四周向中心靠拢,密密麻麻的生物如同蝗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