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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不在乎,更多的是不屑和不承认。

英灵的脾气大多古怪且难以捉摸,这一类超脱常人范畴的家伙不在意一些平凡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金发的青年消失在了转角处,天草有些神经质地蜷了蜷手指,不会错的,只是那一瞬间微小的反应,但太宰的身体里的的确确存在着圣杯。

或许只是碎片,甚至是沾染了气息的别的东西,意识到这一天的天草近乎难掩自己的兴奋。

近一点,再近一点。

理想中的乌托邦啊……

鹤丸瞥了一眼带着别样深意笑容的天草,并未出声评价。接近太宰的,围绕着那个家伙的,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哪怕是一开始的他们,每个人都对那个人抱有着不一样的目的。

被他安置在怀里的药研微微发烫,冰冷的刀剑像是接触到了什么温暖的东西一般开始发烫发热。

暗处观察的羂索深深看了一眼天草,随后将目光缓缓移向地上的太宰。

对方显然是有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至少在他得到太宰身体的那段时间,从记忆中并没有得到永生这一点的任何关键信息。

太宰有着他们所渴望的一些卑劣的东西,永生、力量、隐秘。

随着地上的身体开始慢慢被分解融化,逐渐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下一秒,鹤丸腰侧突然一轻,连带着短刀发散的温度一起消失的悄无声息。

太宰是在一片潮湿中醒过来的,这里的河水很浅,成年人平躺的时候也不过没过耳廓。他摸索着坐了起来,旁边的人影也跟着缓缓动了起来。

“大将。”少年人的声音是远超他外表的低沉,太宰勉强借着月光看清了对方,药研藤四郎,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短刀付丧神再一次站在了他面前。

没有攻击的意思,也没有厌烦和不耐,恭顺地像是豢养的鹞鹰。

“请您注意一下,有些不好的东西正在朝你这里靠近。”

药研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刀柄,但他只是维持着防御的姿势,藏在暗处的人明显要比他更擅长伪装和隐匿,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完全确认可能的进攻方向。

太宰大致能够预料到藏在暗处的是谁,羂索不会放弃那么好用的身体,也不会舍弃能够帮助他完成愿望的圣杯。

在他有限的记忆中应该是没有见过圣杯的碎片,但是书在置换的时候提到了这个东西,而本身愿望即是圣杯的天草自然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像是被鬣狗环绕的腐肉,稍微的差错都可能彻底被撕碎吞入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