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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丸的刀朝着领头的短刀挥去,刀刃在触碰到由骨架组成的身子的一瞬间,敌短刀率先溶解成了灰烟一样的东西。

其余的溯行军像是接收到了讯息一般齐整地看向了萤丸,黑洞洞的眼眶再一次冒出紫色的火焰,这些溯行军如同走肉一般围了上来。药研握紧了自己的短刀,在第一个溯行军冲上来的时候用刀刃没入了由雾气组成的咽喉之中。

最后的防线被冲垮,混战在这个清晨拉开序幕。

萤丸挥动了手里的刀,刀刃的巨大使得太宰有一种对方并没有用力的错觉。因为体积的关系,只是小范围的挥刀就能够伤到两到三振敌对的付丧神。和萤丸大开大合的攻击不同,药研尽可能的游走在敌人的缝隙中,寻找着每一个可以突破的弱点。

战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随着最后一个溯行军的消失,远处的村庄燃起了浓烟。

有人在他们驻扎的区域放了大火。

房顶的梁柱开始燃烧,三日月带着老夫妻堪堪避过前面一个,躲闪不及中被紧接着落下的焦木砸中了肩膀。

做工精良的衣服恰好是火焰最好的助力,火焰的灼烫让三日月不自在地锁紧了眉,他抽刀直接割断了外袍。

带着柳姬和昏迷的陆奥守先一步出来的鹤丸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几人的脸都被浓烟熏黑了,到处都是冲天而起的火焰,鸣狐和烛台切挡在所有人的最前方,火焰中蹿出几个影子将他们包围在了火焰正中央。

飞屑带来的窒息感以及完全灼烧的空气,一切迹象都在警告他们此地不宜久留。

身体并不是那么强健的老妇人率先昏了过去,她伴侣的状态也并不容乐观。八个人中三人毫无战斗力,一人受重伤,余下的四人中没有擅长侦查的短刀,而敌方的溯行军的首领是一振枪兵。

“你们先走。”烛台切轻声说着站在了最前面,鸣狐代替他背起了昏迷的陆奥守。

没有人出口阻拦或是做那些虚假的谦让,审神者和其他两振刀剑暂时失联,目前的窘境只能选择抛弃一位同伴留下断后。

队伍里的太刀人数溢出,就稀有度来说,一般的审神者都会选择让烛台切之类的常见刀剑留下来断后。

灼烧的火焰使得烛台切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因为碍事已经被提前丢掉的手套下是腐蚀了一般的手指,青白的肌肤已经不是属于活人的颜色。

烛台切架起了自己的刀,数百次地重复这种动作早已经根深到了骨子里。

无论是被溶解、破坏、还是人为地拆解,只要是再一次被这座本丸锻造出来,关于之前一切的记忆都将重新印刻到大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