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争宠,他是专业的。
之前父亲不在场,扶苏对他们还能有点兄长爱,不过分打击弟弟。
可在父亲面前那就不一样了,兄弟亲情是不存在的。他一定要把有威胁的弟弟全部压下去,摧毁他们在父亲心里的好形象,只留自己一个。
至于弟弟们会不会因此一蹶不振,他才不管呢,父亲才是最重要的。
秦王政私下同爱子抱怨道:
“他们两个还不如阴嫚将闾几个。”
所以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和扶苏争储?
扶苏劝道:
“小孩子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父亲明日再问问他们,他们肯定说不想当太子了。”
秦王政若有所思:
“你说的也有道理,之前或许就是一时兴起。”
其实真不是一时兴起。
但如今两人已经打退堂鼓了,还不如让父亲就认为他们是三分钟热度呢。至少这样显得他们不是空有野心的蠢货,而是小孩心性闹着玩。
这样好歹能保留一点父亲对他们的好印象——毕竟小孩子调皮嘛,还是可以原谅的,何苦跟孩子计较。
当天夜里十四和十五凑在一起商量要怎么提出结束学习,才不会被父亲觉得他们既没用还不好学。
好学已经是他们仅剩的优点了,他们真的很怕半途而废会让父亲越发厌恶自己。
可是,这个真不是人学的啊qaq!
两人讨论一夜也没想出个解决方法,第二天顶着憔悴的黑眼圈去章台宫报道。
秦王政到底还是关心儿子的:
“你们两个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二人有气无力地点头。
秦王政想起他们这几日被打击得和蔫了的小白菜一样,难得有点怜爱。还是少年人呢,自己是不是不该要求太高?
扶苏忽然说道:
“父亲,我这几日左思右想,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十八弟的事情。他年纪还小,一时误入歧途,也不好责罚他。”
秦王政的注意力顿时就被拉走了,忘记了两个惨遭蹂躏的儿子。
他眉头微皱:
“他那叫什么误入歧途?就是心怀不轨!”
爱子还是太善良了,对弟弟都这么包容。殊不知有些人不值得他包容,胡亥这个儿子实在叫他不喜。
随即又仔细观察,见爱子似乎也有些憔悴,当即劝道:
“他的事情你不用往心里去,寡人会处置的。你有空闲就好好休息,别为了这种小事烦恼。”
说着就要叫太医来给爱子看看,是否要开几副安神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