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有响声，聂睿庭走过去，颜开正背对着他清洗茶具，空间里飘荡着茉莉花茶的清香。

“刚才来客人，我还没来得及做晚饭，”颜开没有回头，说：“您有想吃的料理吗？”

聂睿庭不说话，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颜开一怔，他手里拿着茶杯，上面沾满了洗洁精的泡沫，只能原地不动，任由聂睿庭的搂抱。

“颜开，对不起。”

把头靠在颜开的后背上，聂睿庭说。

他家二少爷又发神经了，无缘无故地跑来道歉。

颜开表示莫名其妙，不过二少爷可以正常活动了，这总是好事，为了不打击他的情绪，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聂睿庭看到了颜开手上的泡沫，问：“你明明可以用灵力做事的，为什么要亲自动手？”

“因为……”颜开想了一下才找到答案，“这样做可以更了解人类。”

也许颜开永远都无法真正了解人类的感受，但至少他一直在努力尝试，聂睿庭听得汗颜，他发现相比之下，自己做得太少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了解颜开的世界。

颜开曾经历过什么，曾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为什么会认识他大哥，为什么要听从他哥的安排陪在他身边……

这些，他都不曾问过，对颜开的过去他一无所知。

他不是个好的主人，也不是个好的情人。

“对不起，”他真心实意地说：“我不该因为王子的事发你脾气，我没有怪过你，我只是心情不好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