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
“对你来说,一两年跟十年一百年没什么区别,那只是个单位名词,可是对我来说,它却是记忆的全部。如果不是我任性,那晚带着王子出去的话,它就不会死,它才长大没多久,还应该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却被我的任性断送了,所以我不甘心,我自责,我想改变这个事实,可是我知道自己除了懊悔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情你懂吗?你全部都不懂,所以你何必来劝我?”
颜开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发泄,聂睿庭说到最后,声音开始哽咽,颜开抽出纸巾递给他,等他的情绪稍微平复后,才说:“它不会怪您的。”
“你又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它不会怪我,明明就是我害死它的,我不是个好主人。”
“它如果怪您,就不会即使死了还一直陪在您身边保护您。”
颜开说:“如果真要纠结错误的一方,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我不对,假如那天我没有因为一点小事跟您闹不愉快,之后的事都不会发生,您说得对,我始终做不好执事,无法在您遇到危险时保护到您。”
话语中透了一股落寞的情感,聂睿庭听出了神,不由得抬头看颜开,跟平时一样,颜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感觉得出对方心里也不好受。
“这不关你的事,颜开。”
“那么,这又关谁的事?”
聂睿庭无法回答,只是看着抱枕上的王子头像发呆,颜开没再劝他,说:“我去准备晚餐,您好好休息。”
房门关上了,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中,夕阳已经落山,最后一线光芒也从空间撤离了出去,聂睿庭不喜欢这样的暮色,可是又懒得起身去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