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鬼跟，哪里有好？他试着跟小鬼沟通：“小b……”

“我是小a，他是小b，”孩子指指那只小的，“他比我小，所以名字排在我后面。”

他对鬼的名字怎么编排也完全没兴趣。

“小a，”他说：“偷偷跟踪别人是不对的，虽然哥哥不怕鬼了，但人跟鬼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两个孩子听不懂，一齐看颜开，聂睿庭听到一声轻哼从自己身后传来，颜开问：“您不怕鬼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从钻石案子后我就这样想了，鬼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画皮的人。”

比起何顺利的鬼魂，杜志平那种人更恐怖，一个一流警校毕业，身为警察的人就因为仕途不如意，便为利犯罪，毫不犹豫地杀害同伙对付同事，聂睿庭想，可能只要世间还存在名利，这种人就永远不会断绝。

停车场到了，旁边有人帮忙按住开门键，聂睿庭道了谢，等他把轮椅转出去后才发现不对，两个小鬼先跑出了电梯，颜开随他一起，谁会帮他按开门键？

冷风从停车场吹来，聂睿庭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迅速回过头去。

电梯门还开着，一个穿白裙的女人从里面探头向他招手，她长得没有很恐怖，但昏黄灯光照在她身上，带着某种惊悚的透明感，聂睿庭顿时背心发凉，他想起来了，刚才乘电梯时，右边好像一直都有白衣的存在，他喝得醉醺醺的，以为那是颜开，但仔细想想，颜开从来不会穿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