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身体一晃,跪倒在地,严清紧跟在他身后,能感受到他身上哪种巨大的悲伤,这种时候,所有的安慰都是枉然。
“不孝子弟谷雨回来了,门派遭难,作为掌门,我无用,护不住任何人,我无能,没法为你们报仇,今卸任三合派掌门,他日若遇仇人,必以命相搏,报我门派之仇。”谷雨流着泪一字一句地说着,说完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再起身时差点站不住,严清扶了他一把,谷雨擦掉眼泪,不再说一句话,拿起铁锹开始挖坑。
他们从岸边一直挖到三合派大门前,一路埋了不少门人,谷雨的眼泪都要流干了,严清也是满心悲意,这只是修真界一个小门派,很难想象还有多少像三合派一样的事情已经或是正在发生。
当他们将所有人都埋完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谷雨终究是修为没恢复,没支撑下去,直接倒地昏了过去。
严清吓了一跳,立马将人抱起喂了一枚丹药,他叹了口气,将人抱去房间休息。
自己接着埋人,埋完人又很快收拾了三合派打斗的痕迹还有残留的血肉痕迹。
他在收敛尸体的时候发现有些尸体也是被什么东西击穿了头部,和路上那些挂在树上的尸体很像。
严清想,难怪谷雨当时看到神色有些不对劲,恐怕杀害他门人的凶手和那些杀普通人的是一伙,不过害三合派的也不知那一家,尸体上能看出来的还有三种不同的伤口,难怪谷雨说没法报仇,这是一起联合谋杀,他一个人根本无能为力。
夜幕降临,谷雨发起了烧,甚至说起胡话来,严清知道,他是重临故地受了刺激,严清看着谷雨虚弱的模样,心里一阵发紧。
他又喂了谷雨一颗所剩不多的丹药,握住谷雨的手守了他一整夜,次日,外面的雨声停了,阳光透进屋子,谷雨眼皮动了动,感受手上的温热,他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严清。
他手一动,严清就睁开眼睛,见谷雨醒了,他立马用手背贴住谷雨的额头。
“不热了,起来吃药。”严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