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在这时候对视一眼。
汀岁欢得意挑眉,我赢了,你输了!
那模样使游嘉远的笑意直达眼底,趁着林慈还没回头,快速俯身靠在她耳边压低音量说:“都说了……你在我家的地位,比我都高。”叹声气,唇瓣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耳廓,愿赌服输。
“汀岁欢,我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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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输的惩罚是真心话。
游嘉远以为她会问些奇奇怪怪又令人尴尬的问题,没想到居然不是,而是问他——那年元旦节让她等他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游嘉远是真没想到她竟然还惦记着这个,从厨房拿罐饮料踱步到卧室,听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那种欲言又止十分难受的感觉又回来了,啧,这怎么说?哪里好意思说?真是鬼迷了心窍乱跳了爱河才答应跟她赌。
把饮料放在桌面,游嘉远转身,“我要说我忘了你信么?”
“你觉得呢?”汀岁欢把门关了,拿出不肯善罢甘休的气势走上前来和他对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记忆力特好,我十岁欠你的五毛辣条钱你都记得,现在你跟我说你忘了,我能信?”
这间卧室可以说是,两人从上幼儿园开始就一起在这待过了。
她用过他的书桌,用过他的浴室,用过他的所有文具、电脑,用过他的衣柜,还睡过他的床,在他窗边朝外声嘶力竭地喊过学习好累,喊过祝游嘉远十八岁生日快乐。这室内的每一样东西是新是旧,添了或是缺了什么她都一清二楚,仿佛她才是这间卧室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