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话还是放得太早了,越到后面,她发现自己跟不会游泳的人唯一的区别就是——
心甘情愿地沉下去。
不带一点咕噜咕噜的声响,放弃呼救地沉下去。
“汀岁欢。”
“嗯?”
窗户未合拢,留下大概两厘米宽的缝,风一吹,深灰色窗帘因此缓缓飘动,晨光在地面舞动。
游嘉远睁开眼,瞳孔遇光不适后又微微眯起,下巴感受着汀岁欢碎发带来的痒意,胳膊情不自禁将人再次圈紧,直到汀岁欢说太紧啦,要窒息啦,才舍得闷笑声松开她。
半响后,两人都静了下来,游嘉远揉揉她的后脑勺,轻声说了句:“早安。”
不够,又补了一句,“岁岁,早安。”
“嗯……”汀岁欢用脑袋蹭蹭他的脖颈,“那我就……”
他笑着被迫抬高下巴,“就什么?”
“就……嘉嘉,早安?哈哈哈哈很痒诶!你别挠我痒痒!”
“行,换一个我就不挠。”
“哈哈——我换!我换!我想想啊……哥!哥!哥哥!行不行?”
“勉强行。”
“别勉强呀!嘉远哥哥,行不行?”
“这个行。”
“那好,那我重新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