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快速做完心理建设之后,别别扭扭地喊了声爸,又将头快速撇开。
靠!
就是这瞬间!汀岁欢清晰看见了少年的耳红,好像……还窥见了少年的羞怯,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心动。
他不常耳红,顶多天气太冷冻到耳朵会红一会儿,或是热到无法忍受。
也不常羞怯,他内心细腻强大,不怯场,人小鬼大,几乎没有事情能让他处于难为情的状态。
这些汀岁欢都知道。
没想到今天的改口,让他耳朵红了好久,好久。
久到这座城市,要挂上暂时营业的门牌。久到柳蕊松口,同意汀岁欢留下过夜。久到夜深人静,大人们酣然入梦,两人悄悄在未开灯的卧室里,衣柜前,吻得动情忘我,还是没能彻底消退。
借着皎洁月光,汀岁欢眼神迷离着松开他的唇,看了他耳朵许久,最后亲上去,小声说:“你耳朵又红了……”
他搂紧她的腰,嗓音低沉的不像话,“怪谁?”
“难不成你想怪我吗?”
“没……”
游嘉远低头,难以克制地从她的锁骨、脖子,一路往靠近下颌线的位置吻上去,直到听见她细碎的闷哼声,难受得抬起了头,他才舍得停下,吻她的嘴角,问,“难受吗?”
“难受……”她蹙眉轻轻点头,嗓音微微颤抖。
他却低声笑了,像是得逞,“昨晚你也是这样弄得我,不然也不能洗冷水澡。”
汀岁欢反应过来,佯装恶狠狠的模样在他下唇咬了一口,“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