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进耳朵里,喻夏几乎是瞬间羞涩,下意识就开口说:“瞎,瞎说什么呢你!什么我家祝顺意,去去去!别乱用词!”
“哟哟哟,我瞎说呢——”汀岁欢吃了口鸡块,饶有兴趣地用肩膀顶顶她的肩膀,话里揶揄,“呀!夏夏呀,你脸怎么这么红呀?这天气也不热呀,难不成书里说的那句……一想到喜欢的人啊,再冷的冬天啊,都会变得像夏天一样炽热啊——”
“汀岁欢你好肉麻啊啊啊啊啊!”喻夏起鸡皮疙瘩了,笑着推她,“你好烦!”
汀岁欢嘴角要咧到天上去了:“是是是,我烦我烦,唉,就你们家祝顺意最不烦啦!”
“汀岁欢!”
“到到到!”
“我喻长官现在命令你!不准再提祝顺意!”
“好的祝顺意长官!”
“汀岁欢!”
“哈哈哈哈哈哈——”
朔风阵阵的寒冷天气里,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笑声肆意滚烫着整个冬季。
少年们干净又青涩的悸动自认为藏于心,无人能知晓,实际早就从泛红的脸颊和耳根、闪躲的眼神、磕磕巴巴着急解释的话语里跑出来,在太阳下暴露的一览无余。
后来三十一号跨年这天,四个人上午九点多就从家里出发去高铁站集合。
没买到坐票,也没找到多余的空位,四人只能站在车厢内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