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现成的不捡白不捡啊。”游嘉远刚说完,就见汀岁欢做出嫌弃的表情,接着只听她说——
“咦……怪不得你上次打架会捡垃圾往人卷毛嘴里塞,合着这爱好是从小养成的啊,游嘉远,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游嘉远站起身走过去,“谁爱捡垃圾了?别瞎说啊。”
“我可没瞎说,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又赖我了。”
“可不就是你自己说的嘛。”汀岁欢起身跟过去,后背倚着木柜子,突如其来一句:“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啊?”
看吧,猜得没错吧,她就是怕他因为游明礼那事儿影响情绪。
游嘉远将鼓棒放好转过身去,抱臂用一侧身子倚着木柜子,鼻腔里发出声哼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脆弱?”
“怎么说呢……有一点吧!”汀岁欢歪头,“要不怎么没见你哭过呢。”
“没哭过不就代表不脆弱吗?”
“不啊,在我心里没哭过的人,一般内心都有脆弱到别人碰一下就会碎掉的地方,和我这种泪失禁相比起来,也只是强忍着不哭而已。”
这话说得头头是道的,让人找不出一点破绽来。
游嘉远侧头抵着柜子,下颌线显得更是利落,他垂着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倏然眉眼柔和,嗓音也变得轻缓了许多,“汀岁欢,那你觉得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是什么?”
嗯……
这个她怎么会知道呢?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