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嘉远轻轻哼笑一声,趁李智正在低头翻教案,伸手盖在汀岁欢脑袋上强制把人转回去,再俯身凑上前,停留在她耳后低声犯贱:“戴眼镜有什么可学的?喜欢看我下课戴给你看。”
较为低醇的嗓音弄的人耳廓很痒,酥酥麻麻的。
汀岁欢无语地缩缩脖子,摸摸耳朵,单手背在身后朝他竖起小拇指,表示:谁喜欢看你戴眼镜了?就你这理解能力简直跟我早上没差!莫挨我!不想和你说话!
教室此时在这瞬间安静到落针可闻。
因为李智已经停止翻教案,拿起粉笔准备开始讲课。
汀岁欢见状想把手收回去,哪想手背突然被一层暖意覆盖,心头即刻颤了颤。
讲课声里,游嘉远一边看着黑板一边伸手,掌心盖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小拇指弄回去变成个小拳头,然后小拳头被他掌心包裹着,他再轻轻一捏表示:就挨!你不想跟我说,但我想跟你说。
很幼稚。
汀岁欢更无语了,用力抽回手开始听李智讲课,懒得再搭理他。
只是当她望向黑板的时候,不知为何,眼里总漾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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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上课很枯燥,还好两节语文课结束后是大课间,只不过每周一三五的大课间到最后还要跑操。
因为学校始终相信,把学习和运动结合在一起会使脑子更灵光,只要把瞌睡虫赶走了、每个细胞都活跃了,上课效果就会更佳!
但佳不佳不知道,反正有一大半人脑子还没灵光就要累死了。
“到底是谁发明的跑操?把他喊出来,我绝对不揍他!”
“妈的别说了,现在在跑的,不是我,是我那没有灵魂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