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研究员竟然没有佩戴护目镜。
她对几人的到来了然于心, 微微点头,和大家打了招呼:“林主任、秦主任, 还有大家, 你们来了。请看, 海伦他今天状态很好。”
尽管玻璃面一览无余,但这位研究员还是侧开身体,做出了展示的姿态。
二十多岁外貌的海伦有着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即使是黑白灰的世界里,他都仿佛拥有色彩。一头到肩膀长度的卷曲头发经过简单的打理,整齐地扎在颈后,一扫之前刚被发现时所拍摄的那张照片里的落魄颓丧。眼睛更是如一汪浸着月亮的牙泉,柔情且清亮。
他很符合“海伦”这个名字,极度美丽,而且是一种油画般质感的美丽,厚重但又无比细腻。
唯一破坏这份美感的,是他口上戴着的口枷。漆黑从口球延伸到束缚带,成为他脸上最“浓墨重彩”的部分。
x小组的一名研究员忍不住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倒不是怜惜,只是单纯疑惑。
“还不适合。”林主任说,“这是我们实验的后面阶段了。”
二组的那名女研究员微笑着解释道:“因为海伦能够和我们无障碍地进行语言交流,他的脸再配上他的声音……有时候你会不自觉地答应他的要求,万一把他放了可就不得了了。”
随着她的话,海伦的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对这些玻璃外的陌生人,他表现出了具有充分安全感后的随意。
还对着他们笑。
……
[我感觉海伦有些奇怪。]
[……也感觉自己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