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岁月里因为各种原因需要一具人类皮囊的人,在得到“礼物”的同时也得到“毒药”。
后来有的异种后悔,也有的至死不渝。
但在祂们找到司戎的那一刻,祂们都不曾后悔。
“零早年的经历让祂对人类深恶痛绝,在我研究出义骸并发现这个弊端时,祂十分排斥,我们后来也渐行渐远。但多年之后,祂选择了接受,这不是对我的低头,而是对爱的低头。”
“祂用未来成百上千年摆脱不了的桎梏,换到了一共十来天的相处。”
零这个种族的寿命,让这份折磨尤为漫长。
祂事先知道,之后也可以预料到。
但祂还是低头了,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有一双尽量和所爱之人相似的眼睛。
而更多的细节,就连司戎也不清楚了。
他没有深入探究,阿戈斯的观念里,“故事”有着特殊的含义,有时候希望被大方传唱,有时候又只愿意独自私有。而这两者,往往还具有同等的分量。
零和杜女士的故事,注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或许还有午后的风。
……
“杜女士,我是医院安排的专门对您负责的护工。”
“……我姓林,您喊我小林就好。”
第一次站在她面前,新壳子适应不好,还僵硬无比,不知道是该怪壳子,还是应该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