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温蛮猝不及防的怔愣,司戎微微一笑。
“所以祂们那个种族,发情期是很要命的。”
“这个故事,就是那位吃掉祂的人鱼告诉其他阿戈斯的,祂觉得阿戈斯很好,并诚挚地希望得到下一位阿戈斯爱人。”
故事的反转和反差都来得太猛烈突然,让人有些不希望再听下去,起码温蛮是这样。他想起在b省看到的那只黑尾人鱼罗莱蕾,强大且至死不渝的阿戈斯尚且有这样的结局,那么在另一个类似的故事里,选择和发情期的罗莱蕾一起离开的辜擎一会有更好的下场吗?
这样想后,温蛮忽然意识到司戎称这个种族为“人鱼”。罗莱蕾是辜擎一为其取的名字。同理,阿戈斯也不是司戎祂们这个种族的真名。
“司戎,撇开‘阿戈斯’这个称呼,我该怎么称呼你?我是说,你们是怎么形容自己的?”
司戎却说:“蛮蛮,你不用在意。”
“对于异种而言,我们只有种群的概念与认知,但没有确切的命名。见到面,知道祂和我不一样、祂又和我很像,这就够了。如果非要称呼,就顶多用异种的明显外貌特征来指代。”
“相比起来,人类有仪式感得多,所取的名字总是蕴含着情感态度。”
“就拿阿戈斯这个名字,起码我的同类们对这个称呼都很满意。如果名字会被传唱,以‘忠诚’被记住,是对我们存在意义的认可和褒奖。任何一个阿戈斯,都不会后悔祂们为了爱做出的任何行为,哪怕是死亡和牺牲。”
所以那只被吃掉的阿戈斯,司戎想,对方也是欣然接受了这一种与爱人永远相伴的形式。
“所以就叫阿戈斯吧。”
司戎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