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菈理解不了这么丰富的内涵,但是他起码看懂了闭嘴的信号。虽然心里又讪讪纳闷究竟哪句没说对,但他看到了大老板微妙的脸色后,很识时务地闭紧嘴巴了。
他不像何秘书那么在乎钱,只要能吃饱,就什么都不愁,所以不要把他的义骸壳子没收就行。
司戎看着两个异种同类,深感叹息:有时候同时拥有太聪明的下属和太愚蠢的下属,是一件有点危险的事。太聪明的,心眼子多,妥妥的精致利己主义;太蠢的,指哪打哪,一点不想,被卖干净了还不知道。
总之,司戎不太想承认是他自己的问题——
只要想到,他最大的秘密,成为了温蛮和这两个家伙心照不宣达成的默契,司戎就有点呕血。
温蛮接过休菈的话茬:“我还是想查下去。”
他说。
“即使人工智能可以抹除一切互联网的痕迹,但它本身就是一种痕迹。”
“我相信,它不是凭空诞生的,它背后的主人负责研发它,或者起码要购买它,有这样能力的人并不多。”
温蛮同时想起他之前一直试图从研究所内部搜查:因为那些寄到他家门的玫瑰和手写信透露出来对方对于研究所的研究有所了解,让温蛮怀疑送花的人是研究所的同事。
现在送花这一行为,又直接和智脑挂钩。整个事件越来越扑朔迷离,但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信息浮出水面。
潜在暗处的送花人,他的行为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求爱骚扰,而有着更危险的意味。哪怕这一次是智脑主动指派人类犯案,但这个智脑是有人操控的,真相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还不能够轻易地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