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最不需要担心的生物本能都在今天不对劲了,和那挑不对的衣服一样让人焦灼。
忽然,司戎在镜子里看到了温蛮从小区里走出来的小小身影,他一下子变得肃穆端正,拟态也正常工作了。
温蛮走近,让人注意到他手上还提了一个行李箱。
司戎赶紧下车,飞快过去从温蛮手里接过箱子,双手得空了的温蛮便把斜跨在身后的通勤包挪到前头,慎重地对待里头的证件。
箱子则被司戎放进了车后备箱,温蛮看着后备箱合上,扭头对司戎说了一句:“今天登记结婚了以后,就意味着可以搬进新家了吧?”
“时间比较紧,我就只收拾了一点东西。”说完,温蛮似乎为自己行为里彰显的激动和急切而赧然,垂着眼,唇角轻轻弯了一下。
但有这样一个箱子,从旧的家拎入新家,形式的意义大于一切。
司戎轻轻屏息。他为温蛮折服,觉得对方身上的每一点都令他觉得无可救药地爱着。
“是的。”他附和着,声音同样放得很轻,仿佛稍微大一点声就会惊扰自己的爱人,破坏他恬淡的美丽,“等会说不定剩很多时间,我们还有机会慢慢再收拾整理。”
届时,他也要拎一个箱子,参与这个充满意义的仪式。
……
从他们抵达地方到拿到结婚证,整个流程快得不可思议,像在做梦,无论是温蛮还是司戎都有这种感受。在这个毕生将只会踏入一次的地方,现实的经历与想象形成了巨大的落差,倒不是两人觉得失落,而是内心充满了不真实感。
听说现在婚姻登记的手续就是如此精简便捷,而登记员的一番话更让两个人的心情骤然松快。
“恭喜你们,今年最后一天工作日的第一对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