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蛮怕自己会失约,没有顺顺利利平安地到家,而司戎会一直等他。如果人质被挟持,司戎会什么时候知道,警方会告诉他么,可他们还没有结婚。
倘若他受伤了他死了,警方查看他的手机,也没有父母爱人,司戎会在他手机里,但只是唯一联系人。
这些情绪让温蛮的身体似乎迅速变冷,与此相反,他胸口的茧晶却灼热发烫。
它从原本的纯白,开始掺杂黑红的丝线,并且迅速地染成了全黑。
爱人……
祂的爱人……
蛮蛮……
他看起来好脆弱,好需要被拯救,是难以自保的神祇和坚贞不屈的孩子的结合。谁拯救他,谁就可以得到莫大的嘉奖吧,口头的、行为的……好想要安抚他,又好想驯服他。
许示炀恍惚了一瞬,但仍旧坚持说了他原要说的话:“那个孩子……没听到她哭声里的喘气么,她明显有哮喘,她很可能在路上出事,撑不到你们拿她和警方谈判。”
“我来换她。”
“你?”
歹徒发狠道。歹徒逐渐从这个年轻小伙的语言中咂摸出他非同常人的胆识和狠劲,这样的人,绝不可能作为人质。
他烦躁地握紧了枪,温蛮就顺带遭到更无情的对待。看起来更危险的已经不是那个孩子,好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