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蛮感受到了对他来说更明显的冒犯:手机是他的私人物品,凡是贴上私人标签的物品,温蛮都介意“味道”的纯粹。温蛮遵守规则上交,但不代表别人可以越界。
温蛮直接当面冷下脸。
“停车。”
“停车。”
司机竟然就这么吊诡地听从,在马路边刹住了车。
辜擎一怔怔发声:“你……生气了?”
回应辜擎一的,是温蛮头也不回的身影,他从车上径直开门下去,连手机都忘了要。
辜擎一哑然。
温蛮的反应超出了他的理解,但约莫一分钟后,他还是从下属那边拿了温蛮的手机自己追出去。
“你怎么、么可能这样自己回去?!”
辜擎一气喘吁吁的声音艰难地飘到前头来。
但温蛮控制不住被冒犯的恼火,今天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现在更是全毁了。这样没有边界感的人竟然还提出共事的邀请,温蛮咒怨辜擎一的研究全部不顺!
两个人在路上越拉越远,温蛮到后面已经完全听不到对方的呼喊了,这里的风雪一旦下起来,大得能淹没很多东西。这种无声与雪盲的体验,让温蛮如回b省研究所地下的那个深海隧道,感受到了潜在的不舒服的压抑。
温蛮停了下来,动作粗鲁地绕紧了脖子上的围巾。风雪要钻到骨子里了,他要系的围巾结却还没学好,最后温蛮索性直接打了个死结,一了百了。
突然有一把猛力从后头把温蛮扑倒。
温蛮摔在地上,回头时,正对一双血红色怨毒的眼睛。
弯勾似的爪子似乎要把温蛮整个人撕裂,但猎杀的第一步,一定是最有象征意味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