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蛮打算睁眼就告诉司戎, 只不过现下时间肯定很晚, 他们更应该做的是好好休息。就去司戎那里吧。如果短暂分开几个小时后又会再见, 温蛮这一次愿意主动改变, 去到司戎那里, 为了方便, 也为了不分开。
何况住在司戎家的那几天,他很舒服,没有一丝不愉快。
这样想着, 温蛮的意识驱动他自己慢慢醒了。他的眼睑微微颤了两下,但睁眼的间隙, 似乎没有光源入眼。
下一秒, 他眼睛就被司戎的手掌温柔覆住。
“醒了?”
司戎的声音也传来。
温蛮应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惺忪, 他静静地在司戎的手心中待了一会, 然后说自己没那么想睡了。
“我们回去吧, 几点了?”
温蛮本意是想说好晚了,但随着司戎的手掌移开,屋外泻进来的杲杲日光让他意识到:已经是早上了。
他竟然睡着了,而且睡了这么久。
温蛮霎时坐直身体,扭过脸来问司戎。
“你怎么不喊我。”
但话才出口,他就发现自己的口吻会产生误会。仿佛因为得到了偏爱,就开始颐指气使。但昨晚自己的种种表现闪过脑海,温蛮不得不承认,在情绪控制他大脑的那些时刻,他就在过分地行使着他从司戎那里得到的特权——知道该怎么“拿捏”司戎,汲取到对方正向的情绪。
温蛮无法保证自己今后会不会再有类似的行为,因为司戎既让他放松,而他就是想要这样全身心的安全感。但温蛮不希望司戎因此受伤难过。